夜色褪去，天边浮现鱼白。

凌飞依旧躺在易轻舞腿上，易轻舞眼眸中泛着疲惫，可是她却没有叫醒凌飞，一直让凌飞这么枕着她的腿。

已经一个晚上了，凌飞睡得很沉，没有半点醒过来的征兆，易轻舞就这么陪着。

“唔？”

凌飞微微皱眉，终于有醒过来的痕迹。

他猛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泛白的天空，和笑着看着他的易轻舞。

“醒了？”

易轻舞轻笑。

凌飞脑中恢复清明：“天亮了，唔？

你就这样让我枕了一晚上？”

易轻舞轻轻一笑：“好不容易睡下，轻舞不想打扰你。”

凌飞起身，看着易轻舞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啊。”

易轻舞轻呼一声，凌飞这一牵扯让她脚上的麻痹感传来。

“怎么了？”

凌飞道。

“麻了。”

易轻舞蹙着眉头。

凌飞歉然，枕了一夜能不麻吗？

“没事，休息一下就行了。”

易轻舞笑道，“只要你睡好了就行。”

“其实我不睡也没关系，不……嗯？”

凌飞说着猛地愣住。

“怎么了？”

凌飞先是闭目片刻，随即瞪大眼睛看向易轻舞。

“怎么了？”

易轻舞奇怪。

“我……好像突破了。”

凌飞怪异道。

易轻舞面色一喜：“突破了？”

“嗯……”凌飞有些怪异，“好像真的突破了，好奇怪。”

奇怪归奇怪，下一刻凌飞也是狂喜。

不管怎么说，突破了就好！在如今大敌当前之际，突破了比什么都好。

“突破了就好。”

易轻舞笑道，“这样，接下来不论是面对什么样的局面，都好办许多。”

“只是……”凌飞沉吟，“真的奇怪，怎么突破的。

我昨晚一直在思考差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睡了一觉就突破了。”

易轻舞想了想：“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太着急了。

凡事欲速则不达，我不清楚武道是不是如此，但觉得应该是有这点原因吧。”

凌飞眼前一亮，是了，欲速则不达！他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是太着急了，这不符合武道的一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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