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问道。

“他说，在昆仑山上，曾有一人对他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虽然时常逼他杂耍，可他，很敬重那人。”

西王母忽然顿住了脚步。

云吞棉也在他身后停住脚步，见他慢慢回过头，语气不再玩味：“哦？他那狐嘴里居然真的能吐出这种话？”

“是。”云吞棉总觉得对方的话哪里怪怪的。

“哼，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他再度转过身，恢复原来的调调，刚刚的语气仿佛只是云吞棉一瞬间的错觉。

可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和先前有哪处不一样了，如果硬要说，可能是浑身上下散发着老父亲一般的欣慰吧。

“不过小姑娘你有一处说错了，”他头也不回道：“我不是对苏绥真的很好，还有顾菟、蟾光、青铃，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孩子，今日若换作任何他们当中一个，我亦会如此这般。”

听到他的话，云吞棉微怔。

“世人有万般苦楚，只知向神明祷告，可惜不知，神亦有难处。我在这山上孤寂千万年，也只有他们还肯陪我了……”他轻叹一声，随即又道：“罢，我提这些做什么，小姑娘，苏绥的事，还要拜托你了。”

云吞棉点点头：“不算拜托，是我自愿救他。”

“嗯，不过我要先与你说说，如何救回他，以及这救不回来的后果。”

西王母道：“今日我请的那位烛阴，乃是司掌时间的神明，这山海世界里的昼夜交替，都是他在控制，他可令时间不断流逝，却也能令时间倒回过去。”

“时间真的能倒回吗？”云吞棉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情。

“能。”他笑了笑：“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自身能力有限，才把自己能力外的事叫做'不可能'。”

西王母接着道：“不过倒不是真的要倒回时间，不然整个山海世界都会乱套。我只是让烛阴提取时间的记忆，制造一个幻境罢了。这幻境里尽是苏绥自出生起几千年来的经历，或许……还包括了他曾经忘却的那段时光。”

“这幻境有何作用？”

“要唤醒一个人嘛，必先唤醒他的记忆，要唤醒他的记忆，那么他所熟知甚至心爱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引子。幻境是引子，你，也是引子。”

“我知道了。”云吞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又忍不住迟疑道：“但是他心爱的……真的是我吗？”

西王母朝她笑了笑：“试试不就知道了。”如若不是最喜欢的人，是进不去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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