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棉怔住：“为了我？”

“这只傻狐狸，为了你跑去求我，找我要推迟天劫的秘法，哪怕每一百年都要从头再修炼起，连化形也化不了，他依然想留在你身边。”

他的话瞬间勾起了云吞棉的回忆。

不久之前他们还在林氏国的时候，巫瑾瑜曾要求苏绥去陪假的巫兰因，那时他就已经说过了，苏绥之所以会失忆，全是因为修炼了秘法所致。

”九尾天狐的天劫，总比普通妖狐难些，”大黑苦笑一声，眼里皆是无奈：“他害怕自己渡不了天劫。”

云吞棉突然觉得鼻子很酸，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大黑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绥。

原来都是因为遇到了她……

大黑仔仔细细观察了她脸上的表情，轻叹一声，抬手抚上蜷缩成一小团的苏绥：“这事并不怪你，是我忍不住迁怒了。若非是我拗不过他，把功法给了他，他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痛苦。”

他接着道：“但是身为一个人类，甚至是与妖兽敌对的巫祝，我不赞同你和他在一起，你本不该接近他。”

“……是因为我的寿命很短暂吗？”

大黑眸光闪了闪，语气里有些苦涩：“还因为你们很多情。”

云吞棉急了，忍不住道：“可我不是！我……”

后面的话在大黑的眼神里销声匿迹，他看着云吞棉，淡淡道：“人类的承诺，在我们眼里没有价值，因为你们许下的很多承诺，都经不住时间考验。”

好像皮球在突然间泄了气，她只剩下了执着和诺言，但是在对方看来，这些就宛若无物，谁会把虚无的东西当做筹码，为了它们而赌上自己的一生，甚至全部感情。

苏绥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云吞棉肩膀一松，整个人颓废下来。

她眼睁睁看着大黑抱起苏绥，指尖有漂亮的光点闪烁，再移动到苏绥的额头，很快，苏绥就睁开了眼睛。

他甫一看见大黑，就亲昵地往对方手上蹭蹭，当注意到旁边的云吞棉时，则好像炸了毛的猫咪，呲起牙齿，凶巴巴地盯着她。

面对异类时的防备与警惕，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性。

“看来不用我苦口婆心再劝你们分开了，”大黑垂眸盯着苏绥：“他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

这可能是那秘法的副作用，但是现在看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姑娘还是好好想想吧。”他抱着苏绥，转身：“看在姑娘这么多年照顾苏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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