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黎朝恩，就像是双手绑在身后，不能动弹，跪在刑场上的死囚。

是生是死。

全凭雪山掌门的一念之间了。

当然，就算是雪山掌门微微迟滞，依然保持狂暴姿态的秦风，依然可以杀了他。可以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位风海门的掌门，活不了了。

这一刻的黎朝恩满脸苦涩，苦涩之中，又充斥着浓郁化不开的绝望。

‘想我堂堂风海门的掌门，三重圆满境界的大高手！居然落得这般下场，人生之可笑，莫过如此了！’

‘如果当初天地震动的那一刻，我收束门中弟子，不让他们外出，或许——’只不过这个念头出来的瞬间，黎朝恩就摇了摇头。

那不可能。

明知道天地规则已经发生变化。

并且外出就有大机缘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不让门中弟子出来？就算他不让，他麾下的那些长老们，也会自己跑出来。

紧跟着，黎朝恩的念头，又是微微波动。

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至于跟着他儿子出来的那个风海门的四长老，被他直接忽略。

‘别的事情，我管不了，如果当时，我能约束这个败家子，不给他出来的机会，或许——’但是很快，秦风又摇了摇头。

他的儿子什么德行。

他一清二楚。

如果能够约束，岂会变成而今这个样子？

一瞬间。

黎朝恩已经是忍不住的回溯前尘往事。

往昔发生的种种，如同过电影一样的从他的脑袋里面一晃而过。

这一刻的黎朝恩，心思是复杂的。

很多以前发生的事情，在现而今看来，已经变得完全不必要。

比如他儿子的事情。

如果黎少杰当时没有外出。

也不会死，更不会死在秦风的手中。

如果不是秦风杀了他。

他就不会亲自南下，进而和雷云真人联盟。

再然后。

就跟秦风的矛盾越来越大，直至大到现而今这种，完全不可化解的地步。

要不然。

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堂堂风海门的掌门，生死为别人掌控，没有其他意外的情况下，他死定了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别人说的因果循环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黎朝恩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略微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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