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黎念傻傻的抬头望向抱刀斜靠在青石碑上假寐的红蜻。

“出去。”黎念好久没有体会到的待遇，一道刀影直接劈过来。

“红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两人明明达成协议了，红蜻怎么还会对她挥刀？

还好，黎念训练有素，看到刀影就本能的连滚带爬的反射性的后退，直至一个跟头掉到青石台下，黑刀才险险的划过她的鼻尖插在地上。

“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红蜻睁开眼，眼中充斥着血腥和狠厉。

黎念一个哆嗦，像被绝望凶狠的野兽给盯住，一动不敢动，因为她感觉到，只要她敢动，就会被眼前的野兽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住喉咙，无情的撕碎。

黎念呆坐着，渐渐的，不管红蜻的话是多么凶狠，表情是如何的狠厉，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消失了，因为红蜻已经自顾不暇了。

黎念应该庆幸，因为红蜻的身影一阵明灭变幻，痛苦的滑坐在地，渐渐的变得透明，黎念还以为在梦中：红蜻要消散了吗?他要死了？

“你是不是要消散了？”黎念费了好大的力气拔起黑刀，然后拖着它爬到青石台上，试探着向红蜻靠近。

黎念从没怀疑红蜻表现是否真实的问题，原因有三：第一，红蜻的骄傲让他不屑做这样的事；第二，红蜻从不离身的黑刀现在插在她的面前；第三，黎念从没见过红蜻席地而坐，他总是抱着黑刀骄傲的站着，而现在，他却萎顿在地。

“能力是不是消失了？”黎念靠近红蜻一米内，拿着黑刀戳向红蜻的肩膀，于是，红蜻毫无防范的中招，肩膀出现一个洞，身影更是透明了一点。

“红蜻现在是没有牙的老虎。”黎念确认完毕，就坐在一旁悠闲的等着红蜻的消散，偶尔还会对天感叹，“老天果然厚爱我。”

对红蜻的死亡，黎念本应该是高兴的，迫不及待的，她终于摆脱红蜻了。可是，随着红蜻的身影渐渐消散，黎念渐渐坐立不安，心也变得酸涩。

“如果我就这么看着他死，我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即使在二十一世纪只活了二十八年，在星历二十一世纪活了一百多年，可在这一百年里，黎念基本上都是被囚禁，思想和行为举止基本上都是在二十世纪的二十八年里形成的。

在法治社会里形成的观念，让黎念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死亡，而她却无动于衷，甚至巴不得他死掉。

“哎，你真的要死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你的？”红蜻的眼中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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