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如山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缥缈无极珠里居然还有一个人，而本该轰在自己身上的六道劫雷，也偏离方向，朝着那人头上砸去。

看着秦苍源那张惊恐交加同时又气愤憋屈的老脸，裘如山都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惊喜，还是该感到同情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既不该庆幸，也不该惊喜，更不该同情，最该做的，其实是骂娘。

那道劫雷明明都快要轰到了秦苍源的头上，却突然方向一变，拐出一个生硬的弧度，狠狠轰在了他的脸上。

这特么什么劫雷啊，要轰你直接轰就是了，哪有这样先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拐着弯轰的，你这不是捉弄人吗？裘如山直挺挺的倒下，仰望着青天，气得粗口都快爆出来了。

咦，居然没轰到我！秦沧源劫后余生，一脸惊讶的看着裘如山。

“奇怪了，不是轰秦沧源的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轰到裘如山了？”缥缈无极珠外，萧玉堂莫名其妙的说道。

沈梦离和狄飞雪等人这才知道那老头名叫秦沧源，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但见到这一幕，也是同样的疑惑不解。

“大概，因为他脸太大了吧。”顾清汐猜测着说道。

为什么雷雨天不能在大树

脸大，想必也是一样的道理。

接下来的事，似乎印证了顾清汐的猜测。

“轰，轰，轰，轰……”又一道道劫雷落下，无比精确的砸在了裘如山的脸上。

果然，脸大就是引雷啊。

后悔了，裘如山后悔了。

除非亲身体会，否则没有人能想象，被六道劫雷直接轰在元神之上是何等的痛苦，又是何等的凄惨。

裘如山躺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抽搐着，眼中终于浮现出悔恨的泪光。

如果一下子就被轰死还好，可偏偏他是大乘之境的元神，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于是，他也就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果知道顾清汐身上有缥缈无极珠，知道这枚缥缈无极珠里还储存着六道劫雷，尤其是知道六道劫雷轰在元神身上会痛成这样，就算明知会死，就算死得再不甘心，他都绝不会生出和顾清汐同归于尽的念头。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在六道劫雷无情的轰击之下，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是虚幻。

“顾清汐，我……”裘如山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

但这一次，他却是连最后一次嘴炮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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