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一时间，门被完整关上。那花魁只听屋内一声闷响，就没了其他声音。

满意了，余亦转身离开，最终到了那作坊屋顶。

作坊屋顶的瓦片是经过特殊手法搭建的，好在白江宜平日里研究建造，余亦也在她日日地念叨下懂了些。经过一番操作，余亦成功整出一小口，正好能看见作坊内的情况。

有时候巧合就是这么巧合。

余亦放眼望去，作坊内正有三个人把楮皮废料往推车上装。

“你小心点！本来就是废料，再含杂质就不能用了！”其中一瘦子低吼一声，又对旁边那胖子就是一脚。

胖子艰难起身：“知道了知道了！反正东家有办法去杂质，干什么这么精细！”

瘦子骂了一句：“那不得浪费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城查得严，得赶紧把这批做出来去其他地方换成真的！不然少说一年出不了手！”

胖子嘟嘴，没再反驳。这时候又从暗处走出个人，余亦看到这人瞬间拧紧了眉头。

来人是个背影看不清样貌，但是他走路有些异样，常人看不出来但是余亦能感觉到他的右脚脚踝受了伤。余亦想起了那日在工部被自己打伤脚踝的男子。

瘸子低声呵斥：“都小声一点！不要命了啊。”

瘦子讪笑：“没事大哥，我派人去探过了，那段鸿朗和余亦喝了个两败俱伤，都回去呼呼大睡去了。”

瘸子似乎是放松了些，继续道：“可不能小看了那余亦，上次差点被他抓到，我脚到现在都有些隐隐作痛。”

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还带自报家门的。

余亦勾起嘴角一笑，看样子答应娘子的事儿能办到了。

下面三人以为余亦和段鸿朗都已经醉酒了，心态也很放松，余亦就这样看着他们将废料通过暗道转移出了作坊，瘸子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很那两人分开了。余亦目标明确，偷偷跟上了瘸子。

瘸子要谨慎很多，一路上虽然没有发现余亦，还是绕了很多路，过了很多复杂的小巷子才从一不起眼的小洞口出了城门。一路更上去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山中不起眼的小屋子，真的很不起眼，因为只有一栋茅草屋，说是猎屋都不为过。

余亦跳下藏身的大树，隐在夜色中往小屋子摸去。

‘咻！’

一支箭划破夜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冒着寒气朝着余亦激射而来。

余亦侧身灵巧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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