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劫/机缘与死亡

“行行行！又没说不还你了，烦正这钱在源基也花不出去。”老者将两张皱巴巴的纸币扔给了白宇轲，继续说道：“看你这么‘尊敬长辈’，姑且给你普及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免得你还没回去就随随便便就丢了小命。既然都是大华夏来者，那就不必遵循这源基界的礼仪了，咱们坐下来谈谈。”

这样看来有戏！这老头知道的应该非常多。可是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如果知道怎么回去，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难道他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

白宇轲有些不敢往下想，他怕了，怕被永远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突然觉得在华安的打斗厮杀也很令人留恋不舍……可是来这个世界才区区四天，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击垮了意志！

明明都已经从警察的包围中极限逃生了，如果败在这里岂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白宇轲一定能回去的，一定！

“嗯……以及这个世界在这里叫做源基界。”老者已经耐心地将有关源基界的信息灌输给了白宇轲。

……

回忆之后。时间回到现在。

“我没有忘记，你就放心吧。我的精神失常大概只是巧合，脑子绝对没有问题！”白宇轲已经回顾了一遍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并且首次怀疑自己的思想。

一切事件都算合乎情理，但是白宇轲总觉得有些无常之处。譬如，自己记忆中的这些“事实”真的发生过吗？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苏醒后到现在为止还不过十分钟吧……那么“之前那十几分钟”是哪里来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被世界，亦或被我遗忘的十几分钟，也许跟那个神秘声音有莫大的关联。

源基界。这里于我来说充满未知太过危险，每一秒都如身处悬崖边缘、万蚁噬骨，似乎连这里的空气都在不断侵蚀着我的血脉！必须要回到华安去，那个孕育我……然后污染我的故乡。

老者没有注意到白宇轲在走神，依然详细地说明道：“像我们这类人，是由于外因被迫来到源基的。无论身体素质和特殊能力都远远不及源基人；而且容貌也有所差异，会被认作异端族群而受到难以想象的伤害，这一点通俗的说……就是我们比源基人丑。。。不过你小子的长相倒是很似源基界年轻的小姑娘们，很难得的外貌啊，大概是血统问题吧。”

苍老深沉的声音暂时地驱散了笼罩白宇轲的阴霾，白宇轲索性不再想那些让他头疼的问题，实在太头疼了。

“你刚刚说到‘像我们这类的人’。”白宇轲单手托着那看起来尖尖的下巴思考着老者的话，然后说出来自己大胆的猜想：“那是不是，这源基界里还有许多的地球人类？他们之中没有返回原本世界的先例吗？”

“没错！也有一些我们的同类，但是…”老者说到这里有些惋惜，“唉，但是他们之中半数人都已经死了。能够回归故土的也只有灵魂了吧！”

白宇轲不禁大惊。死了？还是半数？看来这源基界的危险程度已经远超华安镇不止了，那我这个小白的生存几率岂不是很低！？然而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常驻。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难道有人专门猎杀来自异界的人？”

“他们啊，许多个世界的人因为机缘来到源基，却没有接受‘心者会’的纳兵。理论上属于非法入侵者，于是被源基界维持秩序的组织给强行抹杀了。某些强大的异界生物来到源基界可以依靠自身强大的力量来负隅顽抗一段时间，而脆弱的我们想要在源基界生存下去就必须成为那个组织所认同的‘心者’！要不然，所谓的‘机缘’就会变成厄运，变成死亡。”

白宇轲若有所思地在地上画着圈，“虽然不太明白‘心者’是什么，但我可以确定，我来到这源基界就是一种机缘，再不济它也不会是厄运！”

“哦？这是为什么，即便有可能死亡也认为这是机缘吗？”老者来了兴趣。

拍了拍后身的灰，白宇轲站了起来，好像在回想着什么：“……呵呵，因为我在故乡华安的生活异于常人啊。有时候，感觉死亡也是一种解脱，毕竟那种孤独的生活真的太累了，太累了啊！而且这次也是因为来到源基才脱离险境的。没办法，祸福相依嘛。”

老者发现了白宇轲那与他那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沧桑，好像从中看到了白宇轲的过去，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老者不顾遮掩裸露的泛黄的门牙，又习惯地去抓头发：“小子，看来你和老夫很像啊！不过你要知道，活着是很美好的，这人一死可就什么都没了！”

白宇轲用肩膀碰了碰自己的脸，又看看老者那身长腿短的身材和他脚下一片白花花的头皮屑，不自觉地嘟起嘴说笑道：“哼哼！我就算再过二十年也不可能和你很像，老鬼！”

“混小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老夫年轻时也很拉风，也很帅！当年父亲参加义和团时……”

突然，白宇轲的感官又被封闭了数秒，不过这期间的思绪却特别清晰。

嗯？总觉得又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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