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宜：求嗣、订婚、嫁娶、求财、开市、交易。

大家在面子上做足功夫，每个人看上去都戴着幸福的光环。

“新年好，新年好。”这个说。

“恭喜发财！”那个回。

龙震出现的时候气氛到了一个小爆点。大家围着老板，都伸手讨要红包。

龙震略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讲了几句吉祥如意的场面话，身后的吴峻从善如流地按座位派发新年见面礼。

樊小佳的红包是龙震亲手给的。他笑着说：“这可是我们公司的金贵门面，我得慎重对待。”

大家好像很喜欢看前台小姑娘被领导调戏的戏码，满室哄堂大笑。

苏海远远的在外围站了一会，然后退回办公室。

龙震却跟着进了她办公室。

他把门带上，坐到苏海对面，又点了根烟。

苏海盯着门瞧了一下，实在过去打开显得太见生疏，她说：“有红包要补给我啊？”

龙震摸着下巴笑了笑：“你想得美。上次你让我打听的事，我问到了。”

苏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贺方林的事，她止不住有些忐忑：“怎么样？”

龙震说：“是有这么一个厂，而且贺方林也确实是在里面上班。地方也算正规，只是活累，人也辛苦。”

苏海一时忍不住想起小姨和贺方方，她丧气地说：“总比搞传销好。”

龙震又说：“他们那厂主要是小了些。我跟朋友说了，让照顾点，找几个单给贺方林接一接。先把心收稳了，以后有合适的再跳。”

苏海忙道了谢，又拿出手机给爸妈报信。

外面传来樊小佳的声音：“咦，龙总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龙震提高了嗓门应：“在这呢！”

樊小佳推开门，见苏海在打电话，便悄声走进来：“龙总，杨总问中午是不是一起聚餐？”

龙震说：“你们聚吧，我中午有事。”

樊小佳有些不高兴：“你就吃个中饭都没时间么？”

苏海挂了电话，准备打趣樊小佳几句，龙震却正色说：“我要是有大把的时间，你们都吃什么？”

樊小佳“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龙震又说：“有功夫别在公司闹，赶紧去找个男朋友。别搞得赵忱不放心，天天在我面前演十孝老哥。”

樊小佳和苏海均是一惊，没想到龙震这时讲出这种几乎等同于拒绝的话。

尤其樊小佳，脸上马上带出些难堪来，她半怒着说：“我找不找男朋友要你管！我*找谁找谁，千金难买我乐意。”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冲了出去。苏海担心她年龄小，别闹出什么不好听的风波来，想追出去。

龙震却把她一拦：“你也是，跟着他们起什么哄。”

苏海想问我什么时候起哄了？只是龙震说完这话就去了杨科彦办公室，她总归不好意思追出去说个清楚，只好闷着一口气坐了下来。

中饭前，龙震还是走了。

杨科彦向大家解释：“龙总实在事多，元宵的时候再请大家吃饭。今天中午我们还是要尽兴啊！”

苏海给樊小佳倒了杯果汁。她脸色一直有些暗淡，倒教苏海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底是第一天上班，大家都喝的克制，一顿饭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苏海正准备回办公室休息，樊小佳却扯住了她。

“陪我站会吧，苏海姐。”樊小佳神色里竟然有些哀求的意味。

苏海的视线和她碰了一下，默默地随她走到空中花园。南国的早春有一种湿冷的特性，但凡离开空调环境，便觉得寒气像小刀一样往骨子里扎。

樊小佳却像全然没感觉似的，她脸色微红，鼻孔因为某种情绪略微张开：“我很早就认识龙震了，然后喜欢他、追他。我总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苏海并不习惯这种安慰人的角色，她犹豫着开口：“你，要不要跟他谈谈？”

樊小佳苦笑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

苏海不知道是应该鼓励她好，还是打击她合适。她想起那天赵忱说“没戏的。分明只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嘛”，现在看来，这话倒是真的。

樊小佳手里拽着一片滴水观音叶子，细细缓缓地撕成一条条。

苏海说：“我看龙震一直对你很好的样子，还陪你看电影……”

“那也不代表什么，”樊小佳打断她，“反正把我当小妹子，就算是宠着点，他也无所谓。”

苏海说：“那你还喜欢他？”

樊小佳说：“苏海姐，你看我这么漂亮、年轻，我还有好性格，我还善良。我只是追求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想让他喜欢我，这不应该很难的。对不对？”

苏海在心里说：不是的，感情不是看条件才发生，不会*上，就跟莫明*上一样，没有理由可言。

但是对面这个小姑娘神情真挚，她这句话在心里转了又转，还是说不出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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