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了你是李世民，你也杀你大哥吗？”

“当然杀，难道留着他来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们后来情绪决裂了。对了，那你呢，你难道不杀？”

少年默想片刻，忽然说道：“换了是我，在打刘武周的时候，就会杀了他。”

女孩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你牛得很。”

……

漆黑的夜笼罩天地，连带着记忆的水波，都被一同积存，发不出半丝声音。

第二日，白芷关内有人机密出关，一路策马奔赴邯水。那里现在屯兵十万，全是燕北的精锐部队。一来是援助靖安王妃，二来也是把守着对方的命根子，守护着自己的后路。

同一日，楚乔在南离郡等来了秀丽军和狼军的其他战士，四万人在荒野上凑集，黑压压的战刀举了起来，如同一片张扬的林子。

“邯水是唐京往西北方向的必经之路，不破邯水，就无法解唐京被困之危。”

楚乔雪白的手指导在舆图上，于邯水关口处画了一个圈，沉声说道：“决定生逝世的一战，就要到了。”

灰蒙蒙的天空暴雨不断。

邯水四周的蒿草足足有一人多高，雷声隆隆地滚过河面，由西向东，一个霹雳紧随其后，劈断了邯水关内的一棵百年榆树。两个执勤的燕北军警卫受伤，城东的一户民居被劈断了横梁，家里的七口人全部在睡梦中被砸逝世。

这便是邯水关之战中的第一次流血，纵然没有厮杀没有劈砍，却足以将本就凝固的气氛推向崩溃边沿。邯水关内的百姓们整日躲在家中，即便白天也没有人敢出门。大雨浇在空旷的长街上，看不到半点人烟，只有一些枯黄的草被风吹起，湿漉漉的飞也飞不远，刚刚探开端来，就被雨点狠狠地砸了下往。

大雨已经一连下了十一天，导致邯水的水位猖狂上涨。气象异常，群鸟北飞，每到夜里就能隐约听到荒野上孤狼的嚎啼声，像是催命的丧钟。有见多识广的老人说，孝宗天子七年的那个夏天，也是同样的暴雨气象。那一年卞唐大将军薛隶带着雄师四十万攻打大夏，就是在这样的气象下度过了邯水，一路往北，势如破竹，攻破了白芷关，一直打到大夏腹地。然而就在全部卞唐翘首以待，认为大唐就要一雪前耻收回失地的时候，燕北狮子王却忽然出兵，击溃唐军，并亲手斩杀了常胜将军薛隶，再一次粉碎了大唐的称霸雄心。

那一年，鲜血染红了赤水，一路顺着赤水江流进了邯水之中，河面上浮起的尸首绵延几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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